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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-10-12 12:02:02
引言
妻子把那个男人带回家,在那张属于我俩儿的双人床上翻云覆雨。她用着从来没有对我用过的动作勾引着那个男人,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。发现这样的一瞬间,我的内心开始翻涌着滔天的杀意……
1
午夜的林子里连鸟叫都没有,所以我的铁锹声就显得格外刺耳。
我的面前已经挖了一人深的土坑,这是我奋斗三四个小时结果,坑长两米,已经被我掩埋了一半,只露出个杨雅莹苍白的脸。
杨雅莹是我的妻子,不,当我杀了她的时候,她已经不是她了。
我杀杨雅莹之前,准备了一年,这一年内我对她百依百顺,过节跟她一起走亲戚,一起旅游发朋友圈,所有人都知道,我爱我的妻子,我们是恩爱的一对。
这是第一步,刚开始的时候,我对毒杀很痴迷,特意在家里买了一只猫,用作实验,我给它取了一个名字,叫做阿尔法。
妻子很喜欢阿尔法,给它买了昂贵的猫粮和猫砂,一下班,她就抱着阿尔法,阿尔法是一只纯白色的猫,性格粘人。
我买了一种慢性毒药,每天都放在猫粮里,用了一个月的时间,猫死了,死在了它的窝里,妻子最先发现的,她抱着阿尔法哭了很久,我安慰她,跟她一起把猫埋葬。
这次的实验并不符合我的期望,我原本以为需要三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能毒死阿尔法,于是我借着安慰妻子的机会,又买了一只狗。
它是第二个宠物,我取名叫做贝塔。
贝塔是一只金毛,体型庞大,有课上一次经验,我把下毒改成了两天一次,这次效果符合预期,金毛坚持两个月,死在了它的窝里。
我信心大涨,开始给妻子下毒,这次我更加谨慎,改成了三天一次,而且剂量也小很多,最开始的一个月平稳度过,在第二个月的时候,妻子开始脱发,这时,因为我考虑的不周全,差点让我暴露。
人不比动物,人不舒服了,是会找医生的,妻子拉着我去了医院,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但幸运女神眷顾我,也许是剂量的问题,医生也没有进行彻底的检查,只是听了妻子的描述,认为是普通的食物中毒,开了药之后就打发走了。
我不敢再下毒,下毒的周期太长,变数太大,很难杀死一个人,所以我换了个思路,让妻子瞬间死亡。
这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,我构想很多,推下楼伪装成失足,推下河伪装成失足,但想来想去,发现都不可行,原因很简单,城市里人太多,哪里都是监控,哪里都是眼睛,这种伪装成意外的风险太大,而且也很容易怀疑到自己头上。
思来想去,我选择了在野外杀死妻子,伪装成坠崖的意外。
要让别人相信妻子的死与我没有关系,就必须表现出和妻子的关系,我开始带着妻子出门旅游。
妻子的朋友圈全是我俩儿在各种景区的合照,我给外界的信息是,我们俩儿很恩爱,是一对模范夫妻。
这样的做法很有用,妻子的朋友圈评论全是清一色的羡慕,她很满足,我很满意,皆大欢喜。
就这样旅游了几个月,我把她的最后一站定在了玉屏山。
玉屏山在隔壁省,是一座没有开发过的大山,里面的树木成群,最中意我的,是那里有一道悬崖,很陡峭的悬崖,像是被刀横切过一样,下面是万丈深渊,茂密的树林犹如原始森林,下去基本不太可能。
泥土埋了妻子毫无血色的脸,她彻底被掩盖起来,我点了根烟,脑海里回忆起妻子被杀前一刻的脸,惊慌,震惊,绝望,像是一道甜美的盛宴,我陶醉于其中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,别杀我。”她曾经如此的哀求我,丧家之犬一般抱住我的脚踝,但我手中的铲子毫不犹豫的砸了下去,声音没有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具尸体,血液被泥土吸收,成了大树的养分。
对不起是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三个字,说出对不起的人,已经做了对不起的事,而还没对不起的人,是没有被发现,也不用自爆般的说对不起。
就像妻子那样,跟她的同事劈腿时,在酒店床上时,是不会想到我的。
就在我快要完工的时候,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,还有轻微的咳嗽声,我立刻停止了所有动作,玉屏山并不算一个景区,来这里的人并不多,更何况是三更半夜来的,我必须确定自己的行为有没有被发现,如果有,那也要变成没有。
想到这儿,我朝着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去,一盏灯光突兀出现,不远处有两个帐篷,还升了一堆篝火,围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,刚才的声音应该就是他们传来的,这里的密林太深,之前我居然没有注意到,我埋妻子的地方距离他们,直线距离仅仅二十米不到。
我眯着眼睛,起了杀意。
2
篝火温暖,毕竟在快要入冬的时节,坐在火边就显得格外的惬意。
我编了一个迷路的旅行者的身份,得到了一男一女二人的信任,他们邀请我共进晚餐——也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,只不过是加了些调料的方便面,在篝火上一煮,就算是能入腹了。
男的叫张宇航,女的叫李雪,两个人是一对情侣,大学毕业后结伴进行毕业旅行,他们跑腻了人潮汹涌的热门景点,选择了玉屏山这个风景秀美,人也不多的地方。
“就你们两个人吗?”我问。
“就我们两个,本来邀请了另一个朋友,他说不愿意当电灯泡,就没来的了。”
李雪搂着张宇航的胳膊,“我俩儿一开始去了杭州,在西湖边上,我以为能体验一次西湖美景,哪知道人山人海,连道儿也走不通,于是我俩儿就换了一种思路,专门去人少的地方,旅游不就是看不同地方的美景么,去人多的地方看到的反而是人头。”
李雪的话很多,如果不打断她,她能一股脑的说很多,但她那段话对我而言又是另一种意思,她在告诉我,这里就她和张宇航两个人。
我仔细打量了一下,张宇航个字瘦小,戴着金丝眼镜,看起来我一推就能推倒,而李雪就更不用说,对付一个女人,几乎不费吹灰之力。
我刚刚在他们二十米不到的地方埋了我的妻子,不管他们有没有看到,我都不想让他们离开玉屏山,我并不是喜欢杀人的疯子,我只是不希望有任何的节外生枝,杀人就像是赌博,已经杀了一个人,是不会在乎多杀几个,在荒无人烟的深山密林之中,几个毫无交集的人,福尔摩斯来了,都不一定能追查到我。
“你呢?大叔?”张宇航显然比李雪聪明一点,反问我。
“我是个资深驴友,平时就喜欢往深山里跑,这次是因为准备不够充分,食物和水源都出了问题,而且大半夜的还迷路了。”我哈哈一笑,毫不脸红地撒谎。
“你一个人不害怕吗?”李雪问。
“有什么好怕的,玉屏山又没有豺狼野兽,安全得很。”我说。
“也许会有——鬼!”李雪伸出双手,做了个张牙舞爪的模样。
我觉得有趣,李雪是个活泼开朗的姑娘,她跟我的妻子年轻时很像,我就是因为这样被妻子吸引的。
我和妻子杨雅莹同居了三年才结婚,她是一名护士,经常有夜班,而我是干餐饮的,几乎没有夜班,我俩儿的时间就这样被错开,杨雅莹经常开玩笑说,“家里的床买大了,单人床就够了。”
不算很好,也绝不差,这是我和杨雅莹同居三年的真实写照,从一开始生活的小心翼翼的注意形象,到后来大大咧咧直接穿着内衣内裤穿过客厅,我终于意识到,爱情的多巴胺分泌完毕,是时候要求婚了。
求婚时我印象深刻,那是我的哥们儿帮我准备的,他们考虑了无数种突发情况,最终决定把地点定在城市最大的跨江大桥上。
哥们儿比我还要紧张,就像是他们即将求婚一样,我被安排带着杨雅莹晚餐后散步,“不经意”地走上跨江大桥,走到中间的时候,伪装成路人的哥们儿就会迎面走来递给我一束玫瑰花,这是一个信号。
紧接着对面的“行人”就会拉起横幅,上面写着嫁给他,成功之后,桥下面就会升起许多许多的粉红色的气球,这一块交给了提前租了船的哥们儿。
一切都水到渠成,我带着杨雅莹走到桥的中央,迎面而来的兄弟已经掏出了玫瑰,但一辆小轿车突然侧翻,在空中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后,落在了我和杨雅莹前方三十厘米的地方,翻了个面的小轿车的车轱辘还在转,把杨雅莹的头发吹的凌乱。
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,死神没有带走我和杨雅莹,它距离我俩儿只有三十厘米。
所有的人都愣住了,没人通知桥下船上的哥们儿,于是他们自己算准了时间,粉红色如同云彩一般缓慢升起,带起一条红布,上面写着三个字——“嫁给他”。
杨雅莹最先反应过来,她可能被吓坏了,哭声带着眼泪,把我胸口藏着的戒指都弄湿了,她指着面前翻了个面的小轿车,“这也是你安排的吗?”
当然不是,但结婚和意外,究竟哪个先来,又有谁能说清楚呢?
“什么鬼不鬼的,不做亏心事,不怕鬼敲门。”张宇航的话把我拉回现实,他微笑着看着我,“您说对吧,大叔。”
张宇航的微笑很正常,但是如果加上我刚杀了杨雅莹的情节,我觉得他像是在提醒我什么一样。
我本就敏感的神经被挑动起来。
我会挑一个时间杀了他俩,最佳选择是等张宇航和李雪睡觉的时候,如果现在动手,他们大概率会逃跑一个,这是我不想看到的。
玉屏山是杨雅莹的最后一站,也是她俩儿的最后一站。
3
我是什么时候发现杨雅莹出轨的?
现在想来,这是个可笑的问题,它并不是突然出现,而是许多细节联系起来,汇聚而成的结果。
杨雅莹也许是天真,也许是胆大,她与同事露骨的聊天记录从没有删除过,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些记录,心就像是玻璃一样碎成一块又一块,同居那些年的回忆就像是笑话,一遍又一遍的羞辱我敏感的自尊心。
跨江大桥的求婚也显得自己如同小丑,当爱情逐渐消失的时候,我想的是把它变成亲情,而杨雅莹选择了重新开始一段爱情。
那么,我又是什么时候对杨雅莹产生杀意的呢?
我望着篝火,它在我的眼里跳动,对面的张宇航和李雪正在说悄悄话,一切都随着我的回忆变得慢了下来,我对杨雅莹最强烈的一次杀意,应该是她把那个男人带回家,在那张属于我俩儿的双人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候。
在第一次发现她有外遇的时候,我就已经在房间各个角落安装了针眼监控,当然,是瞒着杨雅莹的。
那个男人长得很高,也很帅,八块腹肌,他熟练地搂住杨雅莹的腰坐在沙发上,就像是他才是这个家里的男主人一样,在暗处盯着录像生闷气的我,反而成了第三者。
杨雅莹用从来没有对我用过的动作勾引着那个男人,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,穿着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制服,有那么一瞬间,我喘不上气,就像是一下子进入了深海中。
不仅仅是背叛,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情绪,我不会说,但我能感受到它的存在,逐渐的慢慢的,变成了杀意。
我看过一篇论文,说的是人类生来具有毁灭欲,对美好的想要毁灭,对不美好的一样想毁灭,因为人类的大脑就像电脑一样,会自动寻找一种快速的解决问题的办法,而一切问题的解决办法,最快速的,只有一个,那就是毁灭。
但那只是一时的冲动,这或许可以解释,在杨雅莹尸体变得冰冷之后,我抱着她低声抽泣了一段时间,尸臭味弥漫开来,我却只闻到她的发香。
“太无聊了,也许我们应该进行一点活动。”李雪的声音又传了过来,她在我回忆的时候跟张宇航说了很久的悄悄话,所以现在她说这话,不是提议,而是对我一个人说的。
“现在已经是午夜,不如早点休息。”我说。
我需要他们两个赶紧睡觉,这样我才好下手。
“别急啊大叔,我有一个提议。”张宇航难得的主动帮李雪说话,“不如我们玩一个故事接龙,怎么样?”
“你们玩吧,我不会。”我直接拒绝,这种孩子玩的游戏,我并不感兴趣。
“一起来吧大叔,很有意思的。”李雪撒娇着开口。
杨雅莹也喜欢撒娇,每次出门买东西,只要她撒娇,我都会败下阵来,满足她的要求,杨雅莹的要求也并不过分,无非是陪她吃奶茶,陪她逛商场,陪她吃东西,用她的话来说,这就是男朋友的义务。
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杨雅莹的回忆有些不受控制的多了起来,也许是我刚杀了她的缘故。
“那就随便玩玩吧…”我对李雪说。
“游戏规则很简单,由我创造出一个人物,然后大家轮流来说他的故事,谁说的最好,谁就是赢家。”不等我再次开口,张宇航已经说话,“我先来,我要创造一个叫二狗的人,第一年,他出生了。”
“二狗是什么鬼名字。”李雪翻了个白眼,道,“第二年,二狗改了个名字,叫做严勇。”
“到你了大叔。”李雪看向我。
我挠了挠头,道,“我真的不会玩这个游戏。”
“啊…怎么这样大叔,你刚刚才答应玩的。”李雪嘟起了嘴。
“算了,我来继续吧。”张宇航帮我解围,道,“二狗…不,严勇经过不屈不挠的成长,终于成了一名初中生,但是因为他调皮捣蛋,结识了一些坏孩子,严勇变得厌学,一直到了高中。”
“让我想想。”李雪道,“那就这样吧,严勇到了高中,变得更加坏了,他欺负同学,成了有名的小混混,还没毕业,就因为打架被退学了。”
“看来严勇是个坏人了。”我说。
“谁的故事会讲一个安分守己的好孩子呢,这样不就没意思了吗?”
张宇航哈哈一笑,继续说,“严勇被退学之后,一直在城里游荡,小偷小摸,也不愿意出门,突然有一天,严勇在游荡的时候,看见了一个女孩,那个女孩很漂亮,他第一眼就被迷住了,于是他进行了疯狂的追求,但那个女孩并不喜欢混混,她很害怕,经常躲着严勇。”
李雪看着张宇航,道,“喂喂,你不会是想说个严勇变成一个痴情的人,然后走向正轨的故事吧?”
“还没说完呢,既然是故事,就应该离奇一点。”张宇航道,“严勇就追不到女孩,于是动了歪念头,他在一天夜里跟踪女孩,把她拖进了巷子里强暴了。”
李雪道,“这样才有意思嘛,那我继续接下去,嗯,有了,女孩被强暴后并没有报警,她只告诉了自己的朋友,她们两个一起,商量了一个复仇的计划。”
篝火猛地跳动一下,把李雪的脸照得明亮,“那个姑娘和她的朋友,决定谋杀严勇。”
4
谋杀。
我内心深处一直不认为自己杀掉杨雅莹是谋杀,相反的,我觉得这是执行正义,总有一些看起来旁观者清的说什么这个世界不是黑也不是白,而是一道灰色,在我看来,那都是为罪恶找的借口,黑的就是黑的,白的就是白的,如果把犯罪的人统一判处死刑,谁又会去作恶呢?
“谋杀严勇的计划制订了很久,女孩出面把严勇约了出来,她选择了在一座深山里杀掉严勇。”李雪突然顿住,道,“大叔,接下来就由你来说吧,总不能一直是我和张宇航玩游戏啊。”
“说…什么?”我有些敏感的问。
“当然是——”李雪压低声音,“杀人的过程啊。”
“大叔又没杀过人,他怎么会知道呢?”张宇航开口,“对吧大叔?”
这反问在我耳里就像是质问一样,难不成他们两个已经看见我埋杨雅莹的场面了?所以才编造出这么一个故事来试探我?
“可以设想嘛。”李雪靠近了一点,继续说,“来嘛来嘛,严勇的命运就交给大叔你了。”
“我觉得这个故事很草率,谋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”我说,这是我的肺腑之言,杀人很简单,杀人之后不被发现,很难。
“鼓掌。”李雪活跃了气氛,两眼放光的盯着我,等待着我的下文。
“依我看,如果要谋杀严勇,第一件事就是如何做的天衣无缝。”我看着李雪和张宇航,他们今天一定会被我杀掉,多说一点,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,“女孩把严勇约进深山里,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,但是如何杀掉严勇,是一件复杂的事。”
“首先要确定杀人的方式,是用刀还是用锤子,又或者直接推下悬崖。”我继续说,“用刀会留下血迹,而且如果没有经过专业训练,很难一刀毙命,反而会把血迹弄的到处都是。”
“锤子呢?”张宇航继续问。
“锤子…”我点了根烟,眼睛眯了起来。
计划杀掉杨雅莹的时候,我想过用铁锤,给她后脑勺来一下,只要力量足够大,就能一击毙命,但等到了玉屏山之后,我发现锤子并不合适,因为很难找到机会,我不可能把锤子随身携带,拿锤子会消失在杨雅莹的视野,她会习惯性的找我,一来二去,杨雅莹很难有背对着我的时候。
“锤子不行,女孩的力量太小,严勇是个男人,如果没有一击毙命,还会被反杀。”我没想到自己居然认真的思考一个故事接龙里的虚拟人物的生死。
“扔下悬崖呢?”李雪突然问。
“这是个好办法,但是有一个巨大的隐患。”我道,“我说过,杀人很简单,难的是杀人后逃脱法律的制裁,如果将严勇推下悬崖,就意味着处理不了尸体,严勇的尸体会一直在悬崖下面,万一某一天被人发现,警察很快就会锁定女孩。”我道。
这也是我选择把杨雅莹埋起来的原因,尸体是否被找到,就决定了是失踪还是命案,这很重要。
“那女孩该怎么办呢?她是第一次杀人,根本没有经验。”李雪说。
“没有什么是万无一失的,如果要我说的话,女孩可以把严勇的尸体埋起来,找一个隐蔽的地方。”我说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张宇航点了点头,“这样看来,把严勇深埋深山的地下,或许真是最稳妥的做法,就像大叔你做的那样。”
张宇航话音刚落,我的脑袋嗡的一下,心脏猛烈的跳动了起来,我的猜测没有错,刚才埋杨雅莹的时候,听到的窸窸窣窣的声音,就是张宇航和李雪发出的,他们两个,目睹了我埋杨雅莹的全过程。
我猛地站起来,已经顾不上许多,想要抓住张宇航和李雪,然后用绳子勒死他们两个,就像是我勒死杨雅莹一样。
这就是我杀死杨雅莹的方法,用野外旅行最常见的绳子,只要有足够大的力量,能快速勒死一个人,不会有血,不存在逃跑,手上拿一截绳子,也不会让人起疑。
杀人的手法很多,但往往最简单的,才是最有效的。
可当我站起来的时候,却感觉双脚一软,顺势又坐了下去,这是怎么回事?
“方便面很好吃吧?大叔,你可是吃了一大碗呢。”李雪笑着说,但此刻,她的笑容却是格外的吓人。
“药效很慢,不然大叔以为我们为什么会拖这么久?”张宇航已经站了起来,“你说的对,杀人不容易,我和李雪硬碰硬,是绝对打不过你的,所以就需要用一些脑子。”
“顺带让大叔说说自己谋杀的经验,也算物尽其用了。”李雪也站了起来。
他们一左一右的把我架起来,我想要反抗,却只能无力的扭动身子,像是失去了骨头一样。
我一直以为的猎物,结果是猎人。
张宇航把我丢进了帐篷里,我感觉身下有柔软的触感,费尽力气扭头,才发现帐篷里还有个人,从微微起伏的胸口来看,似乎还活着。
“介绍一下,他就是严勇。”张宇航冷冷的说道,“刚才的故事接龙,不是虚构,都是真的。”
所以那个故事里的女孩,就是李雪?
“我们本打算迷昏严勇之后把他丢在玉屏山的悬崖下,但因为大叔你的建议,我们决定把他埋在土里。”张宇航道,“我和李雪看见了你干的一切,所以你不会放过我们的,相同的,你也知道了我们要做的事,所以——”
“反正你已经杀人了,杀人偿命,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,但你放心,我们会很快结束你的痛苦。”李雪脸上没了之前活泼的笑容,只剩下冰冷的瞳孔,看着我身边昏迷的严勇,“他就不会这么好运了,反正是埋在土里,活埋也没有什么区别。”
在李雪离开的时候,半昏半醒的我把她当成了杨雅莹,不知道为什么,我不知道为什么。
这个世界一个人有太多理由要杀另一个人了,杨雅莹出轨也好,李雪被严勇强暴也好,都有很充足的理由。
我说不了话,但我真的很想告诉离开的李雪,告诉她一件事——即使我杀掉了杨雅莹,可依然没有半分解脱的滋味。
5
当我用绳子勒死杨雅莹的时候,她的脸涨得通红,像熟透了的苹果,我又想起了求婚的那个时候。
跨江大桥很快就有救护车赶来,医护人员强行把我和杨雅莹放上担架。
“你打算求婚吗?”杨雅莹躺在担架上问。
“嗯。”我也躺在担架上回答。
“结婚之后生活会有什么变化吗?”杨雅莹把前来询问的医护人员赶走,问我。
应该是没有变化的,我俩儿依旧会住在一起,杨雅莹依旧会做好早餐等我起床,我俩儿依旧会斗嘴吵架,依旧会穿着内裤打着哈欠在对方面前走过,依旧会一起还几十年的房贷,依旧会觉得双人床太大,还不如单人床。
“那你会答应吗?”我反问杨雅莹。
“答应。”杨雅莹说。
我撇头看她,她的脸红了,像是成熟了的苹果,这是同居以来她从来没有过的表情,即使我俩光着身子面对面,她也不会出现的表情。
就像是第一次约会那样……